科大学人

“不能让病痛毁了我一生的教师理想”

记生命科学学院刘炳荣老师的敬业故事

10月31日,凌晨五点多,生命科学学院副教授刘炳荣从湘潭市中心医院的病床上醒来,一边穿衣服一边催促爱人薛桂华:“动作快一点,一二节有课,不能迟到。”

  深秋的早晨有些寒意,薛桂华紧了紧老伴的衣服,搀扶着他走出医院。按照刘炳荣的“要求”,他们现在必须要在6点坐上返回科大的的士。那样,他就能和往常一样,在7点半的时候走进九教204教室,等待同学们出现。

  过去一个月,刘炳荣的早晨都是这样度过的。


“可以住院,但课要照常讲”

  
  10月10日中午,刘炳荣在上完两堂公选课后,出现强烈的头晕症状,被送进了医院。

  “高血压,230mmhg,建议休息半月。”医生二话不说就给他开具疾病诊断书“用来请假”,并要求他“赶快做个核磁共振检查”。

  刘炳荣脸色不太好看。

  他让医生开了点降压药,默默地把诊断书放进口袋。薛桂华很担心,她知道,“诊断书开了也白开”,根本就没可能出现在院领导的面前。检查的日子一拖再拖,直到10月15日,薛桂华发了脾气,刘炳荣才请了一天假“老老实实”去做核磁共振检查。

  医生发现,刘炳荣脑部CT图上出现了一些黑色的斑点:“你有很多旧脑梗,并且还有新的在形成。”

  得知刘炳荣仍在工作不愿意住院时,医生很吃惊:“血压跳到240,又有脑梗,多少人说着话就倒下了,你还想不想活命?”

  当天晚上,他和薛桂华谈条件:“可以住院,但课要照常讲。”

  此后的一个月,刘炳荣成了病房里最忙碌的病人。除去周六,他每天都要医院和学校来回跑。“幸运”的是,刘炳荣本学期的课都在上午。上完课,薛桂华就陪着刘炳荣赶往医院吊水,两大瓶,滴滴答答要打一个下午。本来白天要用的药通通挪到晚上,医生上午的查房也推到晚上,住院的23天里,刘炳荣没有落下一次课。

  尽管这样,刘炳荣还是不能安眠,“基本只能睡前半夜”。一过12点,他几乎每过一个小时会紧张地从床上坐起来,迷迷糊糊地去摸衣服:“时间到了没有?我要上课了。”生怕沉睡过去,误了上课的时间。

  “上课上课上课,你怎么满脑子都是上课?真是太敬业了。”面对这样一位56岁的老教师,医生和病友们硬起口气来,院领导和同学们在探望时也反复做他的思想工作,希望他能多休息一段时间。

  可面对这些,刘炳荣总是报之一笑。

 
“教师的责任就是讲好课”

  
  在教学岗位上,刘炳荣始终保持学生般的谦卑心态。只要专业方面有新书出版,他都会第一时间买来。现在,他的专业藏书量已经能与图书馆比肩。

  刘炳荣坚持每天“预习”。他需要重新浏览第二天的讲课内容;思考“知识点要怎么讲学生才会更加自然地接受”,“怎样吸引同学们的注意力”;尽可能地进行知识延伸,增添学科发展的新内容。最后在心里“放一遍电影”,“预习”才算完成。不管住不住院,这都是刘炳荣“必须完成的工作”。在平时,他每天都要熬到凌晨两三点钟。

   “老师就是‘传道授业解惑’,如果学生在我的课堂上没有收获,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他们。”刘炳荣从不抱怨学生难教,而是希望凭借人格魅力保持课堂教学的吸引力。

  12级生命科学专业的李克男在第一次听刘炳荣讲课的时候,就觉得“这个老师非常厉害,记忆力很强”,“‘炳哥’不用教材和教案,各个知识点信手拈来,却又不失条理,还坚持板书。”

  李克男在《花卉学》的课本留白处做了不少笔记,在“炳哥”的课上,他了解到许多“好玩的知识”:早晚稻口感上的“硬伤”是日照时间长短变化造成的;学校植物园里那些由刘炳荣亲自照料的铁树可以开出大红的花朵……

  野外的实践课通常也是由刘炳荣亲自指导。11级园林专业的陈思宁很喜欢刘炳荣解答问题时的可爱神态,只要有学生把采集的标本送到他面前,他就会拉低老花眼镜,微微颔首,从眼镜的上面看。不论是大家看起来“多么怪异的东西”,通通都难不倒这位曾经为CCTV10《走进科学》节目组解开“地灵芝”之谜的行家,几秒钟后他就能给出详细答案。

  现在,刘炳荣已经出院。他家里的电视机旁摆着“十佳魅力老师”的水晶奖杯,茶几上随意地放着几本专业书籍,七八种大大小小的药瓶和药盒占据了大半个角。

  “生命有限,我不能让病痛毁了我一生的教师理想。”刘炳荣今年56岁,清晨,他斜跨着包,轻轻打开家门,慢慢地往九教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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